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烫、烫的。陈芳慌忙扯下袖口,针管掉在地上,滚到林小夏脚边。标签上的硫代硫酸钠让学医的林小夏心头一紧——那是重金属中毒的解毒剂,而镍超标引起的皮肤溃烂,正是用这种药。
第四节
双重身份（合）
深夜十点,和睦整形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得赵阳鼻腔发疼。张伟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室门口,左无名指的胎记在廊灯下格外明显：周秀芳是我的旧识,我们在淄博就认识。他的声音平稳得异常,她店里的射频仪是我介绍的渠道,正规韩国进口。
那为什么检测出镍超标12倍赵阳晃了晃检测报告,还有这个——他调出监控截图,4月14日晚十点,你出现在‘颜如玉’后巷,和这个戴棒球帽的男人交谈了三分钟。屏幕上,张伟的掌心向上,拇指食指圈成圆,正是林小夏在母亲手机里看到的手势。
张伟的瞳孔骤缩,白大褂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动：赵警官说笑了,我当晚在医院值班。他指向墙上的排班表,4月14日的值班记录写得清楚,可赵阳注意到值班医生的签名墨迹新鲜,像是刚补上去的。
更震撼的消息来自DNA实验室：神秘男子留在侧门把手上的指纹,与2005年淄博纵火案嫌疑人马某的DNA完全匹配。而周秀芳加密文件夹里的赔偿协议,乙方签名方国华正是马某的曾用名——原来当年的受害者丈夫,就是纵火者,也是如今监控里的神秘男人。
当赵阳准备逮捕张伟时,手机突然响起,是技术员的紧急汇报：王曼女士的家属报警,她已经两天没去公司,手机关机！驱车赶到王曼家时,玄关处散落着半支断裂的射频仪导头,浴室传来水流声——浴缸里的水已经漫到地板,王曼仰面漂浮着,颈部有三道焦黑的灼痕,形状与周秀芳死亡现场的导头完全吻合。
赵阳在浴缸边缘发现半枚带血的工牌,编号003——对应颜如玉的员工陈芳。而在王曼的化妆镜上,用口红画着个歪扭的圆,圆心点着个黑痣,像极了监控里马某的模样。最让他脊背发凉的是,王曼的手腕内侧,有块和陈芳、方晴一模一样的烫伤,只是伤口极新,像是最近才伪造的。
离开时,赵阳的目光落在王曼的全家福上。照片里,她依偎在张伟身边,笑得温婉。而张伟的左手无名指,正覆盖在周秀芳同款胎记的位置上——那个本该属于已婚男人的婚戒位置,此刻空无一物,却烙着和死者相同的印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