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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指尖如游蛇般蜿蜒上锁骨,在那道蜈蚣状的旧伤处逡巡。暗红的疤痕像条蛰伏的蜈蚣,深深嵌进苍白的肌肤,每当指尖拂过,都能触到皮下凸起的骨骼轮廓。这道伤是三年前烙铁留下的印记,此刻却因回忆泛起诡异的潮红。
你是怎么杀的他在衣服下的手已经握紧了,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,或许是恨意比疼痛更让我难受。
用他送我的珍珠发簪。她突然攥住领口用力一扯,珍珠崩落的脆响里,露出半截发黑的断簪。残损的簪头还嵌着碎钻,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冽的光,那晚他醉醺醺地解开我衣襟,说要听听没舌头的夜莺怎么叫。簪子突然出现在她指间,仿佛从虚空中凝结。圆润的珍珠抵着她掌心的薄茧,这是握刀多年磨出的印记。当他的手碰到这道疤时...簪尖突然刺破空气,精准悬停在心脏位置,我就把簪子从他下颌骨下面捅了进去,像捅破熟透的浆果。
暗红的液体顺着想象中的簪身流淌,在她裙摆晕开深色花斑。她轻笑出声,珍珠耳坠跟着晃动：你知道吗他喉咙里冒血泡的声音,比我被割舌时还要动听。簪子突然坠落,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尾音,惊飞了梁间栖息的夜枭。
我杀了他。她的指尖划过锁骨,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杀了他,我杀了他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我终于杀了他,哈哈哈哈那里有道狰狞的旧伤,用他送我的珍珠发簪,插进了他的心脏。哈哈哈哈笑声不断,一次比一次猛烈,却使我心脏一紧。
3
夜莺的秘密
突然窗外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。我听见了自己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笑声,可是,这声音却惊得女人猛地抬头。这笑声不属于圣方济各修道院的马修神父,而是属于三年前那个在街头巷尾游荡的杀手,那个为复仇而生的夜莺。
不知道为何,我不明白,她是如何做到的带着恨意与好奇,我问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