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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在家中备受压迫、无路可走的女性,听闻此处有神明庇护,开始偷偷摸摸地前来。有被夫家虐待的媳妇,有差点被卖掉的少女,有被夺走财产的寡妇,甚至还有被遗弃的女婴。
碧霞祠渐渐热闹起来。颜青黛一一接纳了她们。柳娘成了她的第一个坚定追随者,帮她打理祠堂,安抚新来的姐妹。
颜青黛知道,仅仅提供庇护是不够的。要改变女性的地位,必须从根本上改变她们的生存能力和思想观念。
从今天起,我要教你们读书认字。
祠堂里,十几个衣衫褴褛、神情怯懦的女人面面相觑。读书那是男人和有钱人的事。
颜青黛用神力在墙上写下一个苍劲有力的人字。
我们首先是人。她说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识字,你们就能看懂契约文书,不会被轻易蒙骗；能学到外面的知识,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有眼前这一亩三分地。
她又写下女字：这是‘女’,是我们自己。过去,它代表卑微、附庸。现在,我们要赋予它新的含义——独立、强大。
她没有照搬四书五经,而是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,编写了一套教材。里面有基础的文字和算术,也有简单的生理卫生知识,更有贯穿始终的平等思想——男女同体,皆有神性女子亦可撑起半边天自己的命运自己定。
一开始很难,女人们大字不识一个,思维也深受传统束缚。但颜青黛有的是耐心。她用神力温养她们的身体,让她们精力充沛；她用神力让她们记忆力增强,更容易记住知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