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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初五,养心殿的鎏金屏风映着晨曦,嘉庆帝盯着跪在丹墀下的福长安,指尖摩挲着袖口暗纹——那是昨夜在记忆里反复确认的、这位和珅党羽的最终结局:嘉庆四年被夺爵下狱,二十二年后病死。此刻他面上不动声色,声音却像淬了冰:“福大人总理丧仪劳苦,西陵工程缺人主持,你去最合适。”
福长安的官靴在青砖上碾出细响,抬头时撞见皇帝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。那目光不像新君的试探,倒像早已看透他与和珅合谋的每一笔贪墨——正如前世史书里写的,嘉庆帝亲政后迅速清洗和珅集团,却在此刻提前布局,将这个“总理户部”的要员调离核心。
“谢皇上恩典。”福长安的声音带着颤抖,却没敢抬头。他不知道,皇帝袖中藏着的,是昨夜默写下的“和珅党羽名单”,每一个名字旁都注着后世史书中的罪名。当他的靴声消失在殿外,嘉庆帝忽然转向立在柱旁的刘墉:“刘公,数据房就由你兼管如何?”
刘墉的眉毛动了动。这位“浓墨宰相”昨夜已从李煌处得知数据房的新规,此刻望着皇帝案头摊开的“直隶旗地隐占图”,发现图上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甲长编号——正是昨日提到的“保甲连坐法”。“皇上是要借数据房清查吏治?”他故意用了“清查”而非“监管”,试探新君的底线。
“不只是清查。”嘉庆帝拿起案头的算盘,珠串在指间敲出规律的节奏,“数据房要做三件事:算术》与实务”“绘图吏须实地丈量”“密档吏必学番邦语言”。
忽然,他想起前世在图书馆读到的“大数据治世”理论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,竟哼出一段后世的民谣:“算筹响,数据明,治世全靠数得清。”窗外,李煌正带着新选的算学吏走过,他们腰间的算盘与皇帝案头的算珠遥相呼应,像一串即将奏响的治世音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