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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师父从未私藏。”他的声音混着蝶翼的震颤,传入老者识海,“锻造协会用因果锻纹篡改了你的淬魂劫,让你误以为超越师父才能成器。但你看,问心剑的剑穗,还系着你入门时的红绳。”
老者的身体突然佝偻,眼中的饕餮印应声崩解,露出浑浊却重燃星火的瞳孔。他望着夜无痕,指尖抚过心口新生的锻纹——那是锻金瞳的鎏金纹与锻道纹的融合,形成能看见执念本相的“锻魂纹”。“我是金缕族的守炉人墨钧,五十年前,锻造协会在锻心炉种下‘无垢锻核’,从此我们的锻魂茧再也无法自然淬炼,执念被锻成永远无法完工的杀器。”
夜无痕扶起墨钧,镜瞳扫过沸腾的熔浆,发现所有锻魂茧都在朝着锻心炉方向聚集,那里传来与焚心界、溯泪界同源的因果波动。他的蝶翼泛起十二道微光,却在此界化作鎏金的锻纹,每道都倒映着某个金缕族人的痛苦执念:被锻断的师徒情、被扭曲的炼器道、甚至连初生的器魂都被锻成凶器。
“锻心炉的核心,是不是初代金缕祖用混沌金精凝成的‘初心之茧’?”他望向炉心深处,镜瞳中浮现出被锻纹锁链捆缚的巨型金茧,“锻造协会的无垢锻核,正在将初心之茧炼化成‘因果锻炉’,让你们的执念失去淬炼的力量,只剩畸形的成器渴求。”
墨钧点头,指向炉心中央的断剑:“初心之茧里封存着全族的初锻之火,是我们与器魂共鸣的本源。但五十年前协会入侵时,大匠师为求‘无垢成器’,主动用初锻之火换取‘因果锻纹’,从此我们的锻魂茧只剩杀性,再无问心的火光。”
三人踏过熔断的锁链,夜无痕的锻金瞳突然捕捉到断剑表面的异常——锻纹组成的“百炼必成”四字,正将初心之茧的金精抽往炉底的“因果锻池”。他的蝶翼突然分化出与金缕族同源的金鳞,那是初代种茧者在混沌中播下的又一支遗民血脉。
“原来金缕族的锻魂纹,是茧道的‘执念分支’。”他轻声道,镜瞳映出锻池密室里的景象,“初代祖在初心之茧中种下‘锻心泪种’,却被协会换成了无垢锻核,让你们误以为执念必须完美无缺。”
炉心顶端,直径千丈的初心之茧已被锻纹锁链捆成兵器形状,茧衣上的锻魂纹被因果锻纹割裂成凶器纹路。夜无痕看见,锻池里漂浮着无数失去锻魂纹的器魂,它们的执念不再凝结成茧,而是化作暴戾的器灵,成为锻造协会“无垢兵库”的养料。
“墨钧,金缕族的淬魂仪式,是不是需要用‘初锻之火’作为引?”苏璃的归尘灯突然化作锻炉形态,炉口喷出青金锻焰,“就像焚心族用剑魄、溯泪族用初念之泪,你们需要唤醒被冻结的锻心泪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