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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正活动肩膀,骨骼发出“咔咔”声。身l快速自我修复。
“为了看你们这出戏唱完,配合你们演好这‘英雄救美’、‘逼良为娼’的桥段,”他顿了顿,嘴角勾起极淡冷笑,眼神冰寒刺骨,“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。”
他目光掠过昏迷的梁雅,又看向角落吓晕的钟嫂,语气转冷:“若非钟嫂恰巧被吓晕,恐怕此刻也通钟哥一样,成了你们‘清理障碍’的牺牲品吧?”陈正声音不高,却字字诛心,“毕竟,要达成你们那骗取信任、夺人清白的肮脏目的,除了目标,所有碍事的人,自然一个不能留。不是吗?”
驿站温度又降几分。阴风钻入,卷起尘土和血腥气,混合着一股腥膻气息,在空气弥漫。孤零零的油灯火苗跳动剧烈,光影明灭不定,映照三妖脸上的狰狞与陈正脸上的冷漠。恐怖氛围凝成实质。
“让我猜猜你们目的,”陈正没理会三妖毒蛇目光,自顾自说,语调平缓带着嘲弄,“记足色欲不用那么麻烦演戏。又是演戏又是迷魂香,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梁雅心甘情愿双修。”他抬眼,目光锁在乔谷身上,“为什么要这样?只有她心甘情愿,才能保证她愿意生下小孩。我猜测没错,乔谷,你想借由双修,让梁雅为你诞下子嗣,你想通过有血缘关系又有人类血统的子嗣,转化为人。”
驿站骤然死寂。乔谷面色扭曲一瞬,随即发出低沉笑声。笑声阴冷,不似人类,反倒像毒蛇吐信,令人毛骨悚然。他缓缓抬手,抚摸手臂血痕,指尖在那黑色纹路上摩挲,眼神阴鸷疯狂。
“聪明,果然聪明,”乔谷声音不再温润,变得嘶哑尖利,如通指甲刮擦腐朽木板,“不愧是能躲过鬼影索命的家伙,竟能猜到我的真正目的。”
“聪明?”陈正声音没起伏,像评判无关紧要物件。他站起身,在狭小驿站踱了两步,像丈量即将破碎的囚笼。“倒也不是多难猜。你们身上的味儿,太冲了。”他停下,侧头,想仔细分辨空气中气息。“一股经年不散的香火气,还夹着……祭品特有的腥膻。”
胡九通握刀的手背,虬结青筋坟起。乔三下意识往后缩半步,发出低低的哼声。脸上憨厚不再,只余惊惧。乔谷书生气的脸彻底沉下,温文尔雅荡然无存,阴寒几乎从眼底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