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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光映得苏明轩眉间发绿。他忽然抬脚踢翻药摊，丹药滚落尘土，青光竟凝成歪斜的符咒悬在半空。少年抄起算盘一抡，三枚算珠嵌入符咒节点，青光霎时碎成萤火。
\"《周髀算经》载二十八宿方位，道长这聚灵残纹——\"苏明轩用筷子蘸汤在桌面画圈，\"把角宿接在奎宿，亢宿连着鬼宿，活像蜈蚣爬竹竿。\"
哄笑声中，李瘸子的跛脚突然挺直，袖中滑出柄乌木短刀。苏明轩拽着阿菱急退，刀刃擦过他耳畔，削下半片粗布衣襟。
\"小畜生找死！\"道人眼中泛起血丝，刀风扫得算盘珠乱飞。苏明轩撞翻豆腐摊，白嫩嫩的豆腐块溅了记身。危急间瞥见青砖缝里嵌着半截粉笔，他忽然想起昨夜翻过的《春秋证道经》。
指尖蘸着豆腐浆在地上疾书，青砖竟泛起淡淡金光。李瘸子的刀锋劈到三尺外突然转向，生生砍断了街边\"积善人家\"的牌匾。鎏金匾额砸在道人背上，露出夹层里发黑的尸骨。
\"噬灵木！\"人群中有人尖叫。苏明轩喘着气看向自已画的纹路——昨夜老道给的经书首章\"格物篇\"，此刻正在青砖上明灭生辉。
李瘸子吐着血沫抬头，突然瞪大双眼：\"你、你怎会太虚宗的\"
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话。三支羽箭钉入地面，苏明轩拽起阿菱钻进小巷。身后传来张铁蛋的吼声：\"小兄弟往西跑！豆腐坊后有暗门！\"
黢黑的柴房里，油灯映出四张面孔。张铁蛋正给苏明轩包扎手臂，门帘一掀，挎着绣篮的柳如烟闪身进来，身后跟着个拄拐杖的老夫子。
\"周夫子您慢些。\"绣娘扶老人坐下，从篮底掏出包草药，\"那瘸子带着五六个外门弟子在搜街，说是要找什么经书。\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