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6/2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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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深吸一口气:我在你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张今天的音乐会门票...
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几秒,然后苏晴说:那是...那是给客户的,我忘记拿出来了。
就在这时,林默清晰地听到电话背景音里传来一段钢琴旋律,正是苏晴大学时期最常听的那首《秋日私语》,陈远的成名作。这首曲子太有辨识度了,他绝不会听错。
你在机场林默听见自己问,我好像听到了钢琴声。
啊,是机场的广播音乐。苏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锐,我得关机了,飞机要起飞了。回来再聊。
电话被匆忙挂断。林默坐在原地,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。机场会放陈远的钢琴曲吗而且那么清晰,就像现场演奏一样。他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,今天从北京飞上海的航班,七点以后的下一班是九点半,而现在是九点二十,苏晴说她要登机了,时间确实吻合。
但那段钢琴声...林默摇摇头,也许真是自己多心了。他起身准备把票放回苏晴的西装口袋,却在弯腰时注意到梳妆台下的垃圾桶里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。他蹲下身,发现是一张撕碎的登机牌,勉强能辨认出北京和上海的字样,但日期栏被完全撕掉了。
林默的心跳突然加快。他打开手机上的航旅纵横APP,这个软件一直绑定了苏晴的常旅客号,可以查看她的航班信息。然而今天并没有显示任何值机记录。这很奇怪,因为以往苏晴每次出差,APP上都会自动更新行程。
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林默脑海中成形:苏晴根本没有去上海。他再次看向手中的音乐会票,演出时间是晚上七点半。理智告诉他应该相信妻子,但所有迹象都指向一个他不愿相信的可能性。
整个白天,林默都心神不宁。他试着给苏晴发了条信息,问她在上海是否顺利,苏晴很快回复说一切很好,正在见客户,晚上还有饭局。这样的回复本该让他安心,却让他的心更加下沉——如果她真的在上海,为什么APP上没有航班信息为什么登机牌会被撕碎扔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