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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都是破绽。”老李说，“黑狗爱面子，你得让他在人前丢脸，但又不能让他抓到你的把柄。”他教我一种新手法，叫“偷梁换柱”——在发牌后，用假动作引对手注意，然后迅速换掉关键牌。这种手法风险高，但效果惊人，只要时机抓得准，对手连怀疑的机会都没有。我练得废寝忘食，连吃饭都在脑子里复盘赌局。奶奶看我瘦了一圈，心疼地说：“龙泽，别太拼，身l要紧。”
我笑笑：“奶奶，我没事。等我赢了黑狗，给你买新衣服。”
她叹了口气，没再劝，只是默默给我煮了碗鸡汤。胖子也帮了不少忙。他打听到，黑狗的赌局会有几个外地赌徒参加，都是些老手，赌注可能上十万。这让我更紧张，但也更兴奋。如果能赢这场局，不只是还债，还能让黑狗彻底服气。小美的支持练手法的间隙，我抽空去了小美的烧烤摊。她正忙着翻烤串，火光映在她脸上，汗珠顺着额头滑下来，像颗颗珍珠。我看着她忙碌的样子，心里突然有点酸。“龙泽，又来蹭吃？”她抬头看见我，笑着递过来一串烤鱿鱼。
我接过鱿鱼，犹豫了一下，把黑狗的事说了：“小美，我可能又要惹麻烦了。”
她愣了一下，放下手里的活，认真地说：“惹麻烦怕啥？你不是赢了黑狗一次吗？再赢他一次不就行了？”我苦笑：“哪有那么容易？黑狗不是阿强，他要是抓到我出千，我可能连命都没了。”
她瞪了我一眼：“刘龙泽，你咋这么没出息？那天你赢黑狗的时侯，不是挺神气的吗？现在怂啥？”她的语气像个小老师，逗得我笑了。我看着她的眼睛，干净得像清溪河的水，忍不住说：“小美，要是我赢了，你得请我吃顿好的。”
她脸红了一下，摆摆手：“行，赢了请你吃大餐！输了就刷一个月盘子！”我哈哈大笑，觉得心里的压力轻了不少。小美的笑容像一剂药，治好了我心里的慌乱。我攥紧手里的扑克牌，告诉自已：为了小美，也为了自已，这把必须赢。黑狗的第二局三天后的晚上，茶肆后院挤记了人，空气里记是烟味和汗味。黑狗坐在主位，面前堆着厚厚一叠钞票，旁边站着两个壮汉，眼神像刀子。赌局的规模比上次还大，除了黑狗，还有三个外地赌徒，一个瘦高个，一个胖子，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，看起来都不是善茬。我深吸一口气，走进院子。黑狗看见我，冷笑：“哟，刘天明的儿子，又来送钱？”
我装出紧张的样子，低声说：“黑狗哥，上次是运气，我想再试试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