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4/4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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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生命体征稳定,但需要密切观察。医生的眼神带着职业性的怜悯,先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。
母亲突然抓住医生的白大褂：大夫,能用医保吗我们家的医保...
可以报销部分,但ICU很多项目是自费的。医生轻轻挣脱她的手,护士站右转。
我搀扶着母亲去办手续。收费窗口的工作人员敲击键盘,面无表情：预交三万,多退少补。
我打开手机银行：直播收入加上刚发的工资,一共两万出头。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,犹豫要不要点开学生们的群聊。
小满...母亲拽了拽我的袖子,要不...先交两万我回去把那个玉镯子卖了...
我摇摇头,迅速操作手机：我这里有。
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,同时响起的是我心碎的声音。这笔钱,本来是要还一部分房贷的。
父亲被推进ICU后,我和母亲坐在走廊长椅上,像两尊雕像。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,在灰白的地砖上画出一道明亮的分界线,却照不到我们所在的角落。
手机震动起来,是陈明的消息：林老师,今天直播还继续吗全班都在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