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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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绝绝子撞上西装革履
商会会议室的穹顶吊灯晃得人眼花,林小棠数着天花板上的浮雕花纹,听着周围人争论码头煤炭分成。直到有人拍桌震得咖啡杯跳起：沈老板若再拖延,我们只好另寻合作方了。
抬头看见说话的男人倚在窗边,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上,露出下方一双桃花眼,西装剪裁贴合肩线,袖口露出的腕表比沈家老宅的座钟还精致——正是顾言深。
顾少这话就很‘刑’啊。林小棠脱口而出,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。她清了清嗓子,故意用低音炮震得桌板发麻：现在行情好比直播间打PK,硬刚只会两败俱伤,不如搞个‘买五吨煤炭送两箱花雕’的活动,再弄个抽奖,头奖送黄包车月卡,让老百姓觉得‘哇塞,血赚’,绝绝子！
顾言深的镜片闪过反光,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：沈老板……最近在研究《申报》副刊
不,研究《如何让甲方爸爸喊爸爸》。林小棠跷起二郎腿,皮鞋尖无意识地打拍子,对了顾少,您领口沾了口红印——左边脸颊也有,是哪家千金的杰作
满场咳嗽声中,顾言深猛地转身,耳尖却红得比杯中红酒还鲜艳。老周在她耳边小声提醒：那是英美烟草公司的交际花,顾少最烦别人提这个。她却看着顾言深慌乱整理领带的样子,突然想起直播间里男粉送的火箭——原来高岭之花害羞时,喉结会滚得像蹦迪。
散会后她追着黑色轿车跑过三条街,在弄堂口被顾言深的司机拦住。男人倚着车门笑,风衣下摆扫过青石板：沈老板追我三条街,是想谈码头合作
想加您联系方式。林小棠掏出鎏金名片,背面歪歪扭扭画着爱心,电话、住址、邮箱都行,我保证不群发广告。
顾言深接过名片的指尖突然顿住,远处传来尖锐的哨声,紧接着是子弹擦过砖墙的脆响。林小棠本能地扑过去,两人一起摔进旁边的垃圾桶,她压在顾言深身上,鼻尖萦绕着雪松混着橘子皮的古怪气味,听见怀里的人闷笑：沈老板这防御姿势,倒像是从武馆偷师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