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46/4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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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血月骤然扩大,月光透过彩色啤酒瓶在地面投下符文光斑。我拽起林溪冲向消防通道,货架上的膨化食品袋突然集体爆裂,铝箔碎片在空中组成母亲被困的全息图。她嘴唇开合着传递无声讯息,我竟从口型认出是幼时学的符咒口诀。
小心！林溪推开我的刹那,三枚钢钉擦着耳际飞过,深深钉入身后的彩票机。那些钢钉尾部连着光纤,正将彩票机改造成某种发射装置。显示屏上的中奖号码突然变成倒计时：00:07:59。
店员撕下脸皮露出金属头骨,脊椎节节拔高成两米有余：天璇星位确认,准备强制回收。他胸腔装甲板滑开,露出里面跳动的黑色令牌碎片——正是林溪体内缺失的那块。
柏油马路突然软化如泥沼。我们陷到膝盖时,林溪突然将金属手指刺入我肩膀。剧痛中大量数据流强行灌入：首座们围坐在海底方尖碑顶端,七块令牌组成的星图中央,漂浮着母亲被剥离的意识体。她周围是数以千计的穿越者,每个人头顶都连着红线,汇聚成我们体内的星纹。
原来我们不是载体...林溪声音混着电子杂音,是祭品...
便利店轰然坍塌,钢筋骨架重组为十米高的机械骷髅。它肋骨间嵌着块巨大的显示屏,正直播着全球七处异常点：旧金山的空间裂缝已扩至足球场大小,修真界战剑正雨点般坠向城区；开罗金字塔群顶端升起星芒光柱,将整个吉萨高原照得如同白昼。
最恐怖的画面出现在南极。冰层下伸出数百条机械触须,正将某个青铜巨门缓缓拽出冰面。门上七星凹槽与我们体内的星纹完全对应,缺的只是...
血脉献祭。林溪突然平静下来,皮肤上的星纹开始发光。她指向自己心口：母亲修改了程序,真正要吞食的是首座们自己种下的恶果。
倒计时跳到00:00:00。血月突然迸裂,无数发光碎片坠向大地。最近的碎片击中加油机,九十二号汽油标号扭曲成灵能纯度92%。我忽然明白母亲实验室那些神秘标记的含义。
机械骷髅的指骨从天而降。在它即将抓住林溪的瞬间,整个加油站突然陷入绝对静止——连坠落的血月碎片都凝固在半空。只有我和林溪还能移动,仿佛突然被抽离出时间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