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5/3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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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脚踹在取款机上,金属撞击声惊动了外面的流浪汉。男人脏兮兮的脸贴到玻璃上时,苏小满尖叫着后退——那人没有瞳孔,眼眶里塞满浸血的黄符纸。
程氏大厦在雨夜里像柄淬毒的刀。苏小满裹紧风衣溜进消防通道,安全出口指示灯绿得瘆人。她按系统提示摸到13层财务室,却发现本该锁死的门虚掩着,门缝里渗出暗红色雾气。
电脑屏幕蓝光照亮整面档案墙。苏小满打开最中间的抽屉,摸到本包着人皮的账本。翻开第一页,她胃里翻腾起酸水——1943年的账目旁贴着张老照片,穿墨绿旗袍的女人吊死在房梁上,眼尾痣被朱砂圈出。
这是第七个替身。
沙哑的女声从打印机里传出,程雪宁的半透明身影浮现在墨盒上。她指着1958年的条目：饥荒年买断五个女婴,生辰八字都改成了我的。
苏小满颤抖着翻到最新页。2023年10月的支出栏赫然写着：购十八线网红苏小满,定金五万。凭证附件是她蹲在便利店后巷啃面包的照片,拍摄日期正是绑定系统那天！
打印机突然自动运转,吐出的A4纸上爬满血手印。苏小满抓起账本要跑,却发现所有门窗都变成了实墙。中央空调出风口飘出纸钱灰,通风管里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。
找到你了。
林悦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苏小满躲进档案柜缝隙,看着穿职业装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来。林悦儿脖颈处的青紫掐痕消失了,眼尾红痣像嵌进去的玻璃渣。
程总说你这枚胎记很麻烦。她晃着注射器逼近,不过挖出来做成护身符,应该能镇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