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8/3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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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自动开启直播间,镜头扫过车厢时弹幕炸了：
【后排老太没有脚！】
【车顶在渗血啊啊啊】
苏小满踹开车窗跳出去,落地时崴断了高跟鞋跟。身后传来大巴坠崖的巨响,燃烧的轮胎滚到她脚边,焦糊味里混着烤肉的香气。
夜雾中的村落静得像座坟。村口老槐树上挂满褪色的红布条,每根布条都系着个铃铛。苏小满摸到布条背面用血写的名字,最新那条赫然是苏小满,庚辰年腊月廿三亥时。
老宅门环上缠着浸血麻绳。苏小满用桃木簪挑开绳结时,屋檐突然坠下个竹篮,里面躺着个襁褓。腐烂的婴儿睁开没有眼白的瞳孔,脐带蛇一般缠住她手腕。
赔钱货！
外婆的怒喝从身后炸响。苏小满转身看见佝偻的老太举着菜刀,刀柄镶着程氏集团徽章。老人眼窝里爬满蛆虫,脖子诡异地折向右侧——和程雪宁鬼魂的断颈角度一模一样。
当年就该把你妈摁尿桶里淹死！外婆的菜刀砍在门槛上,生出你这灾星,害全村被程家......
桃木簪刺中外婆心口时爆出火星,苏小满趁机冲进堂屋。供桌上摆着程雪宁的牌位,香炉里插着三根人骨香。她掀开牌位下的红布,露出一沓泛黄的过继文书,每张都按着她母亲不同年龄段的血手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