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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微笑着折叠纸条,却在无人处狠狠捏皱了它。他想起任明远警告的眼神,想起周艳濒死时涣散的瞳孔,想起任晓躺在ICU里机械起伏的胸口。现在,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谎言与算计。
但奇怪的是,当他想象余可可今晚可能穿什么睡衣等他时,手指竟因期待而微微发抖。也许,他暗自思忖,这场危险的游戏本身就是他戒不掉的毒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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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刀下的共犯
仁鹤医院地下二层车库的灯光忽明忽暗,陈默将余可可抵在承重柱上,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。三个月来,他们在这座水泥迷宫里偷情的次数比在床上的还多——这里没有监控,没有闲人,只有无数辆沉默的汽车作见证。
任老头今天又找你‘谈心’了余可可的嘴唇擦过陈默的耳垂,声音甜得像掺了蜜的毒药。
陈默的手滑进她的白大褂,触碰到腰间冰凉的金属。他给了我最后通牒。他冷笑一声,下周之前主动辞去主任职务,否则就把周艳和任晓的事捅给纪委。
余可可突然退后半步,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,按下播放键。任明远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：...只要余医生能拿到陈默电脑里的文件,你父亲在杭州的副院长考评,我会亲自关照...
你以为他是正义使者余可可轻蔑地撇嘴,从公文包抽出一叠照片甩在车前盖上。画面上任明远正在某高档会所接过厚厚信封,他这些年收的红包,比你做过的全髋置换还多。
陈默眯起眼打量这个曾被他当作猎物的女孩。余可可今天涂了暗红色口红,在白炽灯下像刚饮过血。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可能犯了个致命错误——低估了她的危险程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