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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薄雾笼罩着京都郊外的竹林,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。两名武士相隔十步,肃立于林间空地,目光如刀锋般交错。他们的甲胄在微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,武器紧握,蓄势待发。
左边的武士是佐藤清正,三十五岁,身形魁梧,来自奥州仙台藩。他身披一副大铠,甲胄由黑漆涂覆的铁板串联而成,胸前护板上镶嵌着铜制菊花纹饰,肩甲宽大,护住双臂,腰间束着赤红色的腰带,彰显武士的威严。头盔为筋兜,额前饰以金色立物,形如弯月,护颈的栴檀板层层叠叠,防御严密。他的武器是一把长刀,刀身约三尺,刃纹如流水,刀柄裹以鲛皮,嵌青色丝绳,握感稳固。佐藤清正出自柳生新阴流,擅长以静制动,刀法凌厉,讲究一击必杀。他自幼随藩内剑术师习武,二十岁时因在藩主比武中连败五人而声名鹊起。此番对决,他为替被羞辱的同门复仇而来。
对面站着的是松井信行,二十八岁,身形修长,来自肥前佐贺藩。他的甲胄是当世具足,轻便而灵活,铁板以深蓝色漆面涂装,缀以银色菱形铆钉,护胸与护腿间以皮绳相连,便于行动。肩甲较小,覆盖肩部关键区域,腰间系一条墨绿色腰带,简洁而不失气势。头盔为阵笠式,顶端饰以白色马毛,护颈部分以铁片与皮革混搭,兼顾防护与轻盈。他的武器是一把太刀,刀身略短于佐藤的,约二尺八寸,刃纹呈乱刃,锋利异常,刀柄以黑色丝绳缠绕,末端缀一枚铜制护手。他还携一把胁差,长约一尺二寸,备作近身搏斗之用。松井信行师从一刀流,刀法迅猛,强调连续攻击,擅长以快打慢。他出身佐贺藩武士之家,父亲曾是藩主近侍,信行自幼习武,二十岁便以一刀流技艺名扬藩内。此战因佐藤清正的同门挑衅而起,信行应战,誓要捍卫一刀流的荣誉。
竹林中风声渐起,佐藤清正率先拔刀,刀身在雾中划出一道寒光。他步伐沉稳,刀尖低垂,摆出柳生新阴流的无刀取架势,诱敌深入。松井信行冷哼一声,右足微移,太刀斜指地面,摆出一刀流的隼之構,全身如紧绷的弓弦,随时爆发。
刹那间,松井信行率先发难,脚下猛踏,身形如电,太刀自下而上撩斩,刀锋直指佐藤胸口。佐藤清正早有防备,侧身避开,手中长刀横扫,攻向松井腰侧。刀锋相交,火花迸溅,铿锵之声响彻竹林。松井信行身法灵活,借势后跃,胁差已握于左手,双刀齐出,展开一刀流连绵不绝的攻势。佐藤清正沉着应对,大铠虽重,却不妨碍他步伐稳健,长刀挥舞间带起呼啸风声,刀法简洁,每一击都直逼要害。
两人交手十余合,甲胄上已多处划痕。佐藤的大铠胸板被松井的太刀划出一道浅痕,漆面剥落,而松井的当世具足肩甲也被佐藤的长刀擦过,皮绳略有松动。松井信行气息渐促,一刀流的快攻耗费体力,他瞅准空隙,佯装力竭,刀势一缓。佐藤清正见状,踏步上前,长刀高举,欲施柳生新阴流的天狗抄,一刀斩首。就在此时,松井信行眼中精光一闪,身形猛然下沉,胁差自下刺出,直取佐藤腹部空隙。
佐藤清正猝不及防,大铠的腹部护板虽挡住胁差,却被刀尖刺入半寸,鲜血渗出。他怒吼一声,长刀下压,逼退松井,随即后退两步,调整呼吸。松井信行也不追击,持双刀而立,嘴角微扬。两人再度对峙,竹林中的雾气愈发浓重,刀光甲影在雾中若隐若现。
片刻后,佐藤清正率先打破僵局,猛踏地面,长刀自上而下劈出,势如雷霆。松井信行不退反进,太刀迎击,胁差同时刺向佐藤肋下。刀锋交错间,佐藤的长刀划过松井的肩甲,血光乍现,而松井的胁差也在佐藤的腰侧留下一道深痕。两人同时退开,气息粗重,甲胄上的血迹在晨光中触目惊心。
竹林寂静,只余风声与刀锋的余韵。两名武士各自站定,目光依旧如初,战意未减。
竹林中的雾气愈发浓重,晨光透过稀疏的竹叶,洒在两名武士的甲胄上,映出斑驳的光影。佐藤清正与松井信行各自喘息,伤口渗出的血迹在甲胄上缓缓扩散,但他们的眼神依旧如刀般锐利,未曾动摇。佐藤的大铠虽沉重,却稳如磐石,胸前的菊花纹饰在血迹映衬下更显肃杀；松井的当世具足虽轻灵,却已多处受损,肩甲的皮绳微微松动,白色马毛头盔沾染了尘土与血痕。两人手中的刀锋微微颤动,蓄势待发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