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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起爷爷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,忍不住问道。
爷爷沉默了一会儿,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辫子：疼啊,但有些疼比不疼更值得。就像你张爷爷,他……
爷爷的声音突然哽咽了,他望向远方,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。
小时候,夏日的夜晚,蝉鸣阵阵,昏黄的灯光下,我常看到爸爸蹲在门槛上,熟练地卷着旱烟。烟丝在他指尖翻滚,像是一群听话的小士兵。火星子簌簌地落在他那双洗得发白的解放鞋上,他也浑然不觉。爷爷坐在一旁的竹椅上,竹椅发出
嘎吱嘎吱
的声响,仿佛也在为爷爷的故事伴奏。爷爷开始讲朝鲜战场上的故事,声音低沉而沙哑：当年在朝鲜,那雪下得啊,比咱家的棉被还厚。我和你张爷爷他们,就趴在雪地里,冻得脚趾头都没了知觉……
爸爸低着头,手里的烟卷得更紧了,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,打断爷爷：爹,您都说了多少遍了,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。现在都啥时候了,还讲这些。
他把卷好的烟叼在嘴里,用火柴点燃,深吸一口,吐出的烟雾瞬间模糊了他的脸,也模糊了我对那段历史的想象。
爷爷的脸色微微一变,眉头皱了起来,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：你这孩子,这是咱家的光荣,咋能不当回事呢你看看你大伯,再看看你……
爸爸把烟从嘴里拿出来,弹了弹烟灰,嘟囔着：光荣能当饭吃吗现在都啥年代了,还守着那些老黄历。我就想出去找点挣钱的活儿干,让日子过得好点,这有啥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