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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是百年来你替我挡下的灾厄,最年长的花魂伸手触碰少年眉骨旧疤,那伤痕突然开出一簇魏紫牡丹,如今该还给天地了。
少年忽然握住我颤抖的手,将染血的匕首横在我们之间:当初你替我承受天罚,现在该轮到我来做这契约的锁芯了。
子时的梆子声穿透花影结界时,我们看见彼此眼中映出的已不止是今生。那些破碎在时光长河里的朝朝暮暮,此刻正随着月华重新织就命运的经纬。
星髓焚城
南宫煜心口的血落在璇玑玉衡上时,北斗第七星摇光突然在正午显现。我望着贯穿天穹的星光柱,突然明白为何历代牡丹花灵都活不过十二个轮回——那根本不是天罚,而是北斗星君陨落时扎进洛阳地脉的星辰碎片。
朝颜你看!南宫煜指着洛河突然倒流的河水,水中浮现出我们从未经历过的画面:商周时期的神农后裔捧着青铜匜浇灌牡丹,花根缠绕的正是泛着星辉的陨铁。
我腕间的金铃突然疯狂震颤,十二片花瓣不受控制地飞向洛阳十二城门。当最后一片花瓣嵌入安喜门匾额,整座城池突然褪去色彩,化为悬浮在星海间的立体舆图——那些纵横交错的街巷,分明是放大万倍的璇玑玉衡纹路。
画魂泣血
南宫煜的《洛阳春晓图》在此时泛起青光,画卷自动铺展在星图之上。我们眼睁睁看着画中墨色牡丹渗出鲜血,未干的朱砂化作赤蝶扑向城南八卦田。
这不是我的笔触。南宫煜颤抖着抚摸画卷边缘突然浮现的篆文,那是百年前他作为画师临终前用血写下的魂归花魄咒。赤蝶停留处突然裂开地缝,露出里面水晶棺中沉睡的女子——与我容貌别无二致,却穿着周天子祭天的十二章纹冕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