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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后的某个花朝节,我路过重生的白马寺,看见小沙弥指着壁画像惊呼。画中讲经的文殊菩萨手持牡丹,座下白虎正与孩童嬉闹。香炉升起的青烟里,隐约可见南宫煜在星田间作画的背影。
子时更鼓混着晨钟响起,我接住一片带着星辉的落花。花瓣背面用肉眼难辨的笔触写着：
不必寻我,我在此处：孩童放飞的纸鸢里,深巷新醅的酒香中,以及你每次为牡丹扶正枝叶的指尖。
星砂墨痕
我拂过白马寺壁画上未干的星砂墨迹时,檐角铜铃忽然响得清越。小沙弥指着香炉惊呼,青烟里浮出朵并蒂牡丹,每片花瓣都映着不同朝代的光景——秦砖汉瓦间执笔的画师,魏晋烽烟里护花的剑客,乃至西装革履的新青年,俱在花影里朝我举盏。
这是昨日香客遗落的。老住持递来卷泛黄画轴,展开竟是南宫煜当年未完成的《洛阳春晓图》。缺失的第十二株牡丹处,粘着片褪色的糖人——分明是我七岁那世,他揣在怀里舍不得吃的定情信物。
月轮花影
子夜巡至洛河,见水中沉着一轮不会随波破碎的月亮。我涉水拾起,玉璧背面镌满星宿方位,中央却嵌着粒朱砂痣——百年前南宫煜为我点化灵识时,指尖溅落的血珠竟在此处。
河面忽然升起万千河灯,每盏都是牡丹形态。提灯而来的少女们发髻间缠着星轨,哼唱的正是青龙角宿当年布雨的歌谣。为首的姑娘腕间银铃轻摇,落地化作紫藤缠绕的界碑,碑文在月光下渐次浮现：
**此处光阴可赊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