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1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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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秋点点头,摸出藏在铁皮盒里的枫叶胸针：外婆说,这是你们定情信物。
苏月如接过胸针,指尖抚过枫叶的纹路,突然笑了：那时候,她总说我穿蓝裙子像大海,她要当水手,带我去看真正的海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焦黑的窗户,照在母亲脸上。晚秋这才发现,她的眼角有颗泪痣,和外婆照片里的位置一模一样。原来,有些爱情,即使被岁月碾碎,依然在记忆里闪着光。
她得肺癌那年,苏月如轻声说,医生说治不好了,她却把钱都换成了你的画具。她说,‘月如,别让晚秋像你一样,困在酱菜坛子里’。
晚秋想起母亲每天凌晨在厨房腌酱菜的背影,想起她对着外婆遗像发呆的样子,突然明白,那些年的竹尺和控制,不过是一个女人在失去爱人后,唯一能抓住的稻草。
对不起,母亲摸了摸她掌心的伤疤,我只是怕,怕你走你外婆的路,怕你也会丢下我……
晚秋抱住母亲,闻到她头发里的茉莉花香,那是外婆生前最爱买的香皂味。远处,消防车的喷水声渐渐停了,废墟里的炭笔在夕阳下投出细长的影子,像一支即将起飞的画笔。
妈,晚秋轻声说,我们一起去看海吧,真正的海。
苏月如愣了愣,抬头看着女儿,眼中有困惑,也有一丝期待。窗外,晚霞染红了半边天,像极了外婆画里的颜色——她曾说,晚霞是大海的倒影。
第五章：玉镯裂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