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7/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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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们,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。原来在他们心里,我永远只是个工具,是给弟弟换取利益的工具。我想起这几年在镇上的努力,想起那些熬夜学习的日子,想起哑巴叔临死前的纸条,心里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。
就在这时,我想起了藏在书包里的录音笔。那是我昨天买的,本来打算用来记录老师讲课的内容,现在却派上了用场。我假装妥协,不再挣扎：好吧,我跟你们回去,但是我要先去宿舍收拾东西。
奶奶和爸爸对视了一眼,点点头：快去快回,别耍花样！
我转身走进学校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我拿出录音笔,按下了录音键,然后转身走出学校,走向奶奶和爸爸。我知道,这是我最后的机会,我必须抓住。
我收拾好了,我们走吧。我说。
奶奶哼了一声,转身就走。爸爸跟在后面,嘴里还在嘟囔着：早这样不就好了,非要惹麻烦......
我跟在他们后面,把录音笔悄悄藏在兜里。我听着他们的对话,心里默默记录着,这一切,都将成为他们的罪证。
六
二十二岁,我带着警察回家时,奶奶正在给弟弟的儿子喂蜂蜜水。她看见警服的瞬间,手里的搪瓷缸子摔在地上,蜂蜜水溅在堂屋的家和万事兴十字绣上,那是我十六岁时绣的,绣线里混着我偷偷藏的避孕药粉末——每次他们打我时,我就吐在绣布上,希望能让奶奶生病,不再有精力折磨我。现在看着这幅十字绣,只觉得讽刺至极。
你们干什么爷爷从里屋出来,手里拿着旱烟袋,我们家可是良民,你们凭什么抓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