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1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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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质问和不屑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,仿佛要将姜念念彻底碾碎,把她最后的尊严也践踏在脚下。
姜念念心中一阵慌乱,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,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否认,想要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冤枉。可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,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。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,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,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助,在男人那如炬的目光下,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,柔弱而无力,无处遁形,只能任由命运的宰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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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：三年绮梦
三年前,姜念念被生活逼至绝境,走投无路之下,万分无奈地踏入了这纸醉金迷、灯红酒绿的烟花之地。初来乍到之时,她的内心被恐惧与抗拒填得满满当当,每一次看到那些在这风月场所中肆意寻欢作乐的男人,胃里便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,满心只剩下深深的厌恶。然而,妓馆之内,生存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,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头。为了能在这残酷的环境中活下去,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适,一点一点收起自己原本尖锐的棱角,拼尽全力去迎合每一个可能成为恩客的人。
直到那个男人宛如一颗独特的星辰,毫无征兆地闯入了她的世界。他站在人群之中,气质卓然不凡,与其他那些浑身散发着庸俗气息的恩客相比,简直有着天壤之别。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,妓馆内依旧热闹非凡,喧闹声此起彼伏。而他却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,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毫无关系。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姜念念身上时,姜念念清晰地捕捉到,那目光里没有其他男人看她时那种令人作呕、直白又赤裸的欲望,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,就好像她是一本神秘的书籍,等待着他去翻阅、去解读。姜念念的心跳陡然加快,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,鬼使神差般,她主动朝着他走了过去,盈盈下拜,轻声说道：公子,小女子愿为您侍奉左右。
从那之后,他便成了姜念念生命中唯一的特殊存在,也是她妓馆生涯里唯一的恩客。他出手极其阔绰,每次前来,都会毫不犹豫地赏赐给姜念念大量的金银珠宝,那些珍贵的首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,令旁人羡慕不已。为了能让他更加满意,姜念念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诸多努力。白天,当温暖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清晨的薄雾,其他姑娘们还沉浸在睡梦中,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,姜念念就已经轻手轻脚地起床了。她所处的房间狭小又昏暗,空间局促得让人有些压抑。但她毫不在意,就在这有限的空间里,她开始认真地练习房中术的各种技巧。她的面前摆放着一面略显斑驳的铜镜,她紧紧盯着镜子中的自己,仔细地揣摩着每一个动作的姿态,从抬手的角度,到转身的幅度,每一个细节她都不放过,力求做到尽善尽美,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全部意义。夜晚,在华灯初上,整个妓馆再次热闹起来之前,在他即将到来之际,姜念念会独自一人坐在床边,反复练习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甜言蜜语。她轻声呢喃着,想象着他听到这些话语后可能会出现的反应,时而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,时而又微微皱眉,思考着如何能表达得更加动人
。
有一次,他闲来无事,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调侃笑意,半开玩笑地问姜念念：你这些如蜜般甜腻的话语,莫不是对每个踏入这温柔乡的恩客都这般说
姜念念听闻,心脏猛地一缩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连忙急切地解释道：公子,念念对您可是捧出了一片赤诚真心,日月可鉴,这些掏心窝子的话,此生就只说给您一人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