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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啪地爆了个火星。我盯着最后一张合照,大学迎新晚会,他搂着我的腰,眼睛里盛满星光。
方女士您还在听吗
嗯。我把照片扔进火盆,死了吗
护士明显噎住了：暂时脱离危险...他一直在喊您的名字。
火舌卷上陈昂的脸,烧出一个黑洞。
告诉他,我盯着那个黑洞,十七岁的方菱已经死了。
挂断电话,我赤脚踩进火盆。灰烬腾起来,像一群黑蝴蝶。有片没烧完的纸角飘到脚边,上面还剩半个家字。
起风了。
灰烬打着旋飞向窗外,像那年操场上失控的风筝。陈昂拼命拽着线,我在旁边笑：放手吧,让它飞。
他摇头,线却突然断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