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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全屋突然断电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,司毓看见霍砚眼底的水光。十七岁樱花树下,少年也曾这样红着眼眶说：如果有一天我变成怪物,记得往这里开枪。他当时指着的不止是心脏,还有后颈的伤疤。
黑暗中有子弹上膛声。司毓突然被霍砚扑倒在地,子弹穿透他右臂时,她摸到他后腰的玫瑰刺青——不是保镖队统一的黑色,而是用特殊药水洗过的淡粉色。
走！霍砚将车钥匙塞进她掌心,去坐标位置,那里有...子弹穿透他未说完的话,鲜血滴在司毓颤抖的睫毛上。
装甲车撞破安全屋大门的刹那,司毓看见追杀者摘下面具——是应该在祠堂咽气的二叔。他手中的金丝楠木簪正滴着血,与刺入霍砚后背的那支一模一样。
暴雨中的追逐赛持续了二十三分钟。当司毓冲进坐标指向的废弃教堂时,彩绘玻璃下停着口雕花檀木棺。棺盖上的电子锁需要指纹验证——是她五年前车祸时丢失的右手无名指指纹。
棺材开启的瞬间,司毓的蓝钻耳坠突然炸裂。在漫天晶尘中,她看见母亲穿着染血的婚纱躺在霍夫人身侧,两人十指相扣的掌心里,攥着撕碎的结婚证书。
4
双生玫瑰
棺材里的荧光苔藓照亮结婚证书残片,司毓看清了那个被涂抹的名字——司明诚。这是她父亲的名字,但配偶栏却写着霍夫人的闺名：沈月棠。
她们...是姐妹霍砚染血的手掌撑在棺沿,子弹还嵌在右肩胛骨。他扯开母亲病号服衣领,锁骨处的玫瑰胎记与司夫人如出一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