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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的振海集团财务部,指纹锁泛着幽绿冷光。徐高达将魔方第三层右旋45度,弹出的小镜片折射出按键油渍。密码输入成功的瞬间,警报器红灯诡异地跳成了绿色。
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嗡鸣中,他翻到三年前的矿难支出明细。丧葬费栏目的数字精确到个位,和家属收到的赔偿金相差两个零。突然,走廊传来保安的对讲机杂音,徐高达抓起灭火器砸向消防警铃。
红色应急灯下,他撞开安全通道的门。魔方第七层弹出信号干扰器,头顶监控摄像头齐刷刷转向墙壁。狂奔到地下车库时,振海工装的袖口擦过他手背,荧光条在黑暗中画出流星般的轨迹。
跨江大桥的夜风灌进领口,徐高达将证据包塞进桥墩裂缝。手机屏亮起母亲病房的监控画面,护士正在更换呼吸机管路。他摸出贴身戴了十年的玉佩,龙纹裂隙里渗着陈年血渍——那是十四岁被债主打破头时染的。
去你妈的传家宝！玉佩碎在水泥护栏的瞬间,江面货轮拉响汽笛。对岸广告屏突然播放振海集团宣传片,齐大海的黑色皮手套正指着家族传承的鎏金匾额。
晨光刺破云层时,徐高达蜷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角落。玻璃橱窗映出他拆解魔方的动作,每个零件浸泡过漂白水——这是母亲教他的反追踪术。收银台电视机突然插播新闻：某匿名举报者曝光矿产黑幕,画面闪过半张没打码的财务表,正是他昨夜拍的第37页。
货架后的阴影里,穿振海工装的男人正往咖啡杯下压钞票。徐高达将最后块方糖捏成粉末,混着冰美式灌进喉咙。糖纸折成的千纸鹤塞进报警按钮缝隙,翅膀上潦草地画着魔方拆解图。
第十九章
霓裳惊鸿
镁光灯在舞台中央聚成雪亮的光斑,林清瑶踩着鼓点仰起脖颈,襦裙上的金线唐草纹在镜头里漾出涟漪。三百架无人机悬停成北斗七星阵,将矿工祭祀舞的剪影投射在千年城墙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