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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湖决战
冰面在履带碾压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,齐大海的加长悍马碾过封冻的湖面。黑色皮手套重重拍在挡风玻璃上,放射性灼伤的溃烂创口在寒风中渗出血水,将振海集团地契几个烫金大字染成暗褐色。
这是国土局的批文！齐东山摇下车窗,冻僵的手指捏着伪造的采矿许可证。钢印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中泛着冷光,签发日期竟是苏父遇难后的第七天。
苏武将登山镐狠狠楔入冰层,裂缝如闪电般窜向湖心。他举起拓印的唐代界碑文,宣纸在狂风中猎猎作响：天宝九年立碑为界,凡逾此界采矿者,以盗掘皇陵论！石碑残片从背包滑落,鎏金的水衡监字样正卡在冰缝里。
林清瑶的无人机掠过湖面,探地雷达图投射在冰层上。唐代矿道与振海规划的爆破区完全重叠,安雨的辐射检测仪突然啸叫——湖底矿脉的铯元素浓度足以污染整条渭河。
给我撞过去！齐大海的咆哮混着引擎轰鸣。悍马车头刚压过界碑残片,冰面轰然塌陷。齐东山抓着方向盘栽进冰窟的刹那,陈启蒙的攀岩绳破空而至。保安队长右臂的星宿纹身被冰水浸透,危宿三星正卡在齐东山的皮带扣上。
为什么救我齐东山在冰水中嘶吼,金链勾住了陈启蒙的战术腰带。保安队长扯开领口,露出锁骨下方的旧伤疤——正是齐大海当年派人灭口时留下的刀痕。
苏武踩着冰屑逼近齐大海：你办公室那幅《寒食帖》摹本,第二十八个字是'冢'。他展开父亲用密码重写的勘探报告,缺失的页码正对应苏轼真迹的死灰吹不起——那是矿脉自燃的精确坐标。
安雨将试管砸向冰面,放射性污水与冰水混合后泛出荧绿。林清瑶的襦裙铺在冰上,金线绣的矿脉图在探照灯下与国土局图纸重合。她摸出拍卖会所得的玉带钩,钩头机关弹开的瞬间,微型胶片映出齐大海收买专家的录像。
警笛声穿透暴风雪时,齐大海的鳄鱼皮鞋正卡在冰缝里。他疯狂撕扯手套,溃烂的手掌按在冰面,融化的冰水裹挟放射性物质渗向湖底。陈启蒙的战术靴碾住他手腕：这湖连着三十万人的自来水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