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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礼结束后,人群涌向新建的矿业文化长廊。叶晚秋抱着案卷匆匆赶来,律师袍下露出给弟弟新买的运动鞋。她在VR体验区拦住蹦跳的小满:姐姐教你用这个。法律条文在虚拟现实里化作护盾,将振海集团的爆破画面挡在透明屏障外。
夕阳将博物馆玻璃幕墙染成琥珀色时,苏武独自走进地下档案室。父亲的工作证静静躺在恒温舱里,旁边新增的展柜锁着小满的荧光石和获奖证书。当他用钥匙打开韩教授遗留的保险箱时,泛黄的《大唐地宫考》手稿里飘出张字条——给三十年后的获奖者,字迹旁画着个戴安全帽的小女孩简笔画。
闭馆广播响起时,林清瑶提着宫灯寻来。改良襦裙的磁石腰封吸住几枚铁蒺藜,那是她刚从唐代矿工服上拆下的护甲片。小满说想学文物修复。她将热奶茶放在苏武案头,杯底压着矿区小学的邀请函。
夜色中的纪念林亮起星星灯,陈启蒙蹲在树下调整灌溉系统。战术手电扫过树苗间的铜牌,最新一块刻着小满之父张建国。他突然起身挡住某个黑影,右臂纹身映出来人手中的相机——是当年跟踪过苏武的振海旧部,如今挂着矿业日报的记者证。
拍张照吧。记者举起镜头时,无人机群从博物馆顶层起飞。安雨远程操控着雨燕划过夜空,携带的磷光粉在云层拼出巨大的铜鱼符。光影洒落的刹那,小满别在树梢的徽章折射出七彩光晕,与二十年前苏武在碎瓷堆里捡到的鱼符光芒重叠。
穿过林叶的风声里,似有故人欣慰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