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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场争锋
体育馆顶棚被暴雨砸得噼啪作响,苏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湿透的球衣紧贴着后背。记分牌显示49:50,电子计时器还剩最后三十秒。齐东山带着三个体育特长生围上来,球鞋在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吱呀声。
穷鬼还装英雄齐东山突然肘击苏武肋骨,裁判背过身的瞬间,篮球狠狠砸向苏武膝盖。观众席爆发出嘘声,林清瑶抱着被雨淋湿的《唐代矿冶考》,突然发现书页渗出的水渍泛着诡异的橙黄色。
徐高达从替补席跳起来：裁判！他们鞋底有东西！他指着对方中锋的运动鞋,防滑钉在积水里泛着金属冷光——那是改装过的尖刺鞋钉。
比赛继续的哨声淹没在雷声里。苏武带球突破时突然变向,老旧球鞋在积水地面打滑。他踉跄着抓住篮筐支架,掌心被锈铁皮划出血痕。混着雨水的血珠滴落在地,竟在积水里晕开淡淡的青绿色。
传球！徐高达突然从底线冲出,接过苏武的击地传球。他假动作晃过防守队员,却在起跳时被齐东山扯住裤腰。篮球脱手飞向场外,林清瑶下意识用古籍去接,厚重的书脊撞上观众席栏杆。
哗啦！古籍封皮裂开,夹层里掉出半张泛黄的信笺。苏武翻滚救球时瞥见熟悉的字迹——是父亲二十年前写给韩教授的信,邮戳日期竟在矿难发生之后。
最后五秒,苏武在三分线外接球。暴雨模糊了视线,他想起父亲教的投篮姿势,手腕轻抖的刹那,看台顶棚炸开惊雷。闪电照亮VIP包厢的落地窗,齐大海的黑色皮手套正举着望远镜。
篮球划出完美弧线,穿过被雨水浸松的篮网。终场哨与欢呼声同时响起时,林清瑶蹲在场边,用发簪挑起一团泥浆装进采样袋。她的月白色马面裙沾满污渍,裙摆暗纹在潮湿中显出模糊的水衡字样。
更衣室里,徐高达甩着湿漉漉的头发：姓齐的往场地倒工业废料,裁判裤兜里还揣着振海的购物卡。他把偷拍的视频传给苏武,画面里几个工人正从印有振海LOGO的货车卸下灰色粉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