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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姐,你才是真正的积分上限。林渊突然捏碎腕表,齿轮扎进掌心涌出石榴石般的血珠,从七岁那年你替他包扎伤口开始,就成了他人生方程里无法消除的常数项。
急救室的玻璃幕墙轰然碎裂。在时空裂隙中,我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维度哭泣:穿初中校服的我在焚烧情书,高考当天的我在暴雨中追逐救护车,穿婚纱的我抱着骨灰盒走进教堂。每个我手里都攥着不断融化的草莓糖,糖纸上积分公式的变量正在依次崩塌。
林深的尸体突然坐起。他腐烂的手指抓住我的准考证,数学卷第19题的条件在血渍中变换:被积函数从e^(-t)变成Γ(s),积分下限从0变成我遇见他那天的日期。
他把自己变成了收敛因子。林渊的声音突然年轻了十岁,我惊恐地发现他的泪痣正在移动,逐渐变成林深眼角的朱砂痣,所有循环都是为了让你收敛到不爱他的解。
樱花树在急救室疯狂生长。树根缠住心电监护仪的导线,花瓣落进林深溃烂的眼眶。我在年轮中看见他无数次死去:吞药、割腕、跳进结冰的湖面,每次都用最后力气在虚空写下让我忘记他的差分方程。
现在做选择吧。林渊和林深的声音同时震动鼓膜,樱花穿透我的胸膛生长,继续解这个无解的积分,还是......
我抢过手术刀划开腕动脉。鲜血喷溅在静止的雨滴上,竟在空中排列成贝叶斯概率公式。当意识模糊时,我终于看懂胶囊内壁的刻痕——那是用我历年生日蜡烛数量组成的递归数列,在第七十九项突然转向负无穷。
你终于......林深冰凉的手覆上我逐渐失焦的眼睛,成为我的发散项了。
在最后的心跳里,我听见所有时空的樱花同时凋零。林渊的怀表在我们交叠的伤口间破碎,时间晶体顺着血液逆流回七岁那年的雨天。这次我没有替他擦去眼泪,而是任由暴雨冲走掌心初遇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