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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宫顶棚轰然塌落,二叔公举着火把跃下,半边脸爬满鳞片:吉时已到,请新娘为蛇君蜕皮!
我这才发现沈砚的皮肤正在龟裂。他反手折断心口的青铜钉,新生出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,宛如宣纸,而旧皮则如同枯叶般簌簌落下,瞬间化作数十条蜿蜒游动的黑蛇。
守契人每十年蜕皮续命。他喘息着将我护在身后,但这次,我想换种活法。
二叔公猛然间吹响了手中的竹哨,伴随着尖锐的哨音,那些村民的尸体竟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的木偶,僵硬而迅速地扑来。我被迫再次吹响蛇骨笛,这次曲调却不受控制地变成安魂咒。最靠近的村民突然跪地干呕,吐出大团缠绕着胎发的蛇蜕。
原来是你!二叔公独眼暴凸,当年林秀姑临产前偷走蛇君逆鳞,原来炼成了这支骨笛!
记忆随着笛声汹涌而来:母亲跪在祠堂,将染血的鳞片按进自己肋骨。匠人剜出那截骨头打磨时,她始终哼着哄我入睡的童谣。
沈砚突然夺过骨笛折成两截,暗红骨髓滴落处,地面显出血色地图:去蛇冢焚毁契碑,这是最后……
他的话被破空而来的青铜钉打断。二叔公嘴角扭曲,狞笑着拧动钉柄,冷声道:你以为藏匿第七页族谱便能逆天改命林槐夏的生辰八字,早已镌刻于蛇君头骨之上!
我趁机滚到祭坛边缘,嫁衣触到符咒的瞬间,袖口金线蛇纹活过来般游动。依循蛇首所指,我撬开地砖,一股腐臭猛然袭来——一条丈余长的蛇骨蜿蜒于尸山之上,其天灵盖处,赫然镌刻着我生辰八字。
手机从嫁衣暗袋滑落,自动播放起被删除的语音留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