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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守村人需剜目饲蛇,见不该见者死二、嫁衣染血须自裁谢罪,留全尸者祸及三代三、凡窥族谱第七页者——
字迹在此处被利器反复刮削,只留下了斑驳的抓痕。
第三条从来不是被抹去的,沈砚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,是看见它的人,都成了养蛇的肥料。
铁链声突然逼近,我转身将青铜钉刺向声源,却扎了个空。沈砚的手电光扫过角落,我的胃部猛地抽搐——十几个村民被铁钩刺穿锁骨,悬空而挂,腹腔空荡,脊椎上缠绕着蜕皮的蛇群,宛如一幅恐怖的画卷。
他们在转化前就被掏空了。沈砚用手术刀挑开一具尸体的眼皮,露出浑浊的白翳,从你回村那刻起,整个村子都成了蛇巢的孵化器。
手机突然在嫁衣暗袋中震动,我颤抖着划开屏幕。三天前收到的病危通知彩信照片正在扭曲,原本的诊断书逐渐显露出真实样貌:是张泛黄的婚书,男方姓名处写着蛇君,而我的生辰八字被朱砂圈出,批注着癸亥年七月初七,大凶。
该走了。沈砚突然劈手打灭手电。几乎同时,地窖顶棚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,二叔公变调的笑声刺入耳膜:沈大夫,您把祭品藏哪儿了
沈砚将我推进暗道,往我怀里塞了个冰凉的金属物件:去祠堂地宫,用你母亲的血打开——
他的话被血肉撕裂声打断。我回头时,正看见二叔公的骨刀捅穿沈砚左肩,而他徒手捏碎了对方两颗眼球。飞溅的黏液在墙面滋滋作响,腐蚀出快逃的字样。
暗道尽头传来潺潺水声。我摸出沈砚给的东西,是他从不离身的怀表。表面玻璃如蛛网般裂开,指针竟逆时针疯狂旋转,内侧刻着两行小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