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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一样的场景和一样的事情,叶明远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处在哪里了,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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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平衡
又一次的在表彰大会上,礼堂的吊灯洒下刺眼的光,叶明远站在领奖台上,手指死死抠住烫金奖状的边缘。校长油腻的手掌拍在他肩上,台下掌声如潮水般涌来,混着快门声和闪光灯的白噪,将他钉在这片金色的牢笼里。
让我们为叶同学鼓掌！校长的声音透过话筒发出电流杂音,他不仅为学校夺回重点校称号,更是发现了我们教育系统的漏洞！
叶明远机械地转头,看见后排家长席里的母亲。她穿着崭新的碎花连衣裙——那是用教育局发的奖金买的——正用粗糙的指腹反复擦拭眼角。三天前,她还在凌晨三点的厨房里对着破旧的电磁炉发呆,而现在,她坐在这片光鲜的海洋里,仿佛被涂上了一层亮晶晶的蜡。
请获奖学生发表感言！
话筒递到面前的瞬间,叶明远闻到一股铁锈味。他低头看去,镀金的麦克风表面渗出暗红色液体,顺着支架蜿蜒而下,在地毯上洇出扭曲的0。但当他眨眼的刹那,血迹又变回了反光的漆面。
感谢......学校的培养。他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在礼堂回荡。台下陈浩突然站起来用力挥手,校服袖口下隐约露出结痂的抓痕——那是上一次轮回他们试图撬开教务处档案室时留下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