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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报到,小姐还是早些歇息的好。
黑色轿车在石板路上碾过水洼,富蔷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,忽然发现陈林的手套指尖有些磨损。陈秘书跟了哥哥五年了吧
她忽然开口,声音像浸了糖水的刀片,我记得你老家在苏州,母亲是不是还在绣庄做事
陈林握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,后视镜里映出他绷紧的下颌：小姐说笑了,乡下人哪里懂得绣庄...
话音未落,街角突然闪过一道黑影,藏青长衫的下摆扫过路灯柱,像是某个熟稔的暗号。
富家大宅的门环叩响时,门房老周已候在玄关,手里捧着银托盘,上面搁着温热的莲子羹。富蔷踩着楼梯向上,鞋跟敲在意大利大理石上,回音在空旷的厅堂里游荡。二楼拐角处,父亲书房的灯还亮着,雕花木门后传来低沉的交谈声,夹杂着青帮切口特有的顿挫。她在房门前驻足片刻,指尖抚过门框上的牡丹雕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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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旗袍上的纹样一模一样,是母亲当年亲自设计的。
梳妆台的暗格打开时,檀香混着纸页的霉味涌出来。富蔷望着笔记本上用米汤写的密语,指尖划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