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/1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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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岁的陈默以选调生身份踏入官场,仪表堂堂、口才出众,被视为明日之星。在基层锻炼时,他偶遇泼辣的乡镇干事李芳,两人因一次暴雨抢险结缘。
第一章：春风得意的开端（2005年）
暴雨夜的羁绊：权力初触的腥味
梅雨季的第七天,陈默的白衬衫已泛起盐花。防汛指挥部的吊扇搅动着湿热空气,他盯着墙上的水位警戒线,突然听见玻璃炸裂声——王主任的搪瓷缸砸在走廊,混着劣质白酒的呕吐物在青砖上蜿蜒,像条正在死去的白蛇。
陈干事！
李芳的雨衣兜头罩下时,他闻到了她身上混合着樟脑丸和洗衣粉的气息。这个总在食堂帮他多打半勺红烧肉的女人,此刻正用沾着档案墨迹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,指甲缝里还留着昨天搬运沙袋时蹭的泥渍。她的掌心比他粗糙,虎口处有块常年握铁锹磨出的茧子,却在推搡他进档案室时,刻意放轻了力道。
档案室的霉味盖不住她身上的汗味。陈默后背抵着贴满保密须知的铁皮柜,听着王主任在走廊骂骂咧咧地走远,突然注意到李芳制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,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她仰头看他时,睫毛上还挂着雨珠,嘴唇微张露出虎牙：王主任上周把防汛物资款拿去赌了,您别碰那叠报表...
他的喉结滚动着,视线落在她被雨水浸透的衣领上。远处传来巡堤队员的梆子声,一下下敲在他发颤的神经上。直到她的手贴上他的后腰,他才惊觉自己的指尖正捏着她的皮带扣——那是条磨损的帆布腰带,扣头是枚生锈的五角硬币,边缘刻着1998。
我男人走后,她的声音闷在他衬衫里,他们都想占我便宜。
陈默的手顿住了。窗外一道闪电劈过,他在刹那的强光里看见她眼角的泪痣,突然想起档案里她的资料：丈夫死于矿难,赔偿金被层层克扣,至今仍借住在乡政府杂物间。雷声轰鸣中,他听见自己说：以后我罩着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