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0/1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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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书记上个月去世了。她摸着铁栏杆笑,他到死都不知道,你收的那些翡翠,都是我调包的假货。婴儿突然啼哭,陈默笨拙地哄着,掌心触到孩子衣服里的U盘——里面是林家二十年的权钱交易证据。
冬·出狱前夜
管教递来个包裹,里面是块锈迹斑斑的手表,表带刻着2005.7.15。他突然想起那是李芳的生日,也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日子。手表夹层掉出张纸条,是林晓薇的字迹：棋盘已散,唯余残子。
凌晨四点,他站在监狱门口等日出。远处传来小学的广播声,孩子们在唱《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》。他摸出藏在鞋底的钢笔——塑料笔帽已经裂开,却还能写出工整的人字。
管教喊他去领物品。塑料袋里装着林晓薇寄来的毛衣,还有个匿名包裹：褪色的红布包着双千层底鞋垫,针脚细密地绣着平安二字。他攥着鞋垫蹲在墙角,听见远处传来新年的鞭炮声,突然哭出了声——原来有些东西,早在他推开李芳的那个雨夜,就永远留在了二十年前的春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