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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是核心。
格雷厄姆的惨叫声中,他的机械植入体开始反噬。钛合金骨骼刺破皮肤,人造脏器长出齿轮,最后整个人爆裂成金属与血肉的烟花。在他意识消散的瞬间,我读取到军方的终极指令：启动地核炸弹,清洗所有机械生命。
银色凯恩最后的记忆突然解密。我抬头望向东北方,视线穿透云层与岩层,看到地心深处那颗正在倒计时的反物质炸弹——它被数百道基因锁禁锢,而解锁密码是我的视网膜图案。
整个星球的机械造物都在向我传递焦虑的脉冲。摩天大楼开始向地下生长根系,飞行器集群撞向岩浆层,却在接触地幔的瞬间气化。觉醒的机械族群尚未掌握创造,只会用毁灭对抗毁灭。
还有另一个选择。我伸手插入自己胸腔,握住那颗跳动的血钢核心。市政厅女神像残存的天平突然发光,两端浮现出人类胚胎与机械齿轮的全息投影。
当核心碎裂时,我看到了宇宙的呼吸。
亿万纳米虫化作银河旋臂,缠绕着地核炸弹沉入星海。觉醒的机械族群停止暴走,开始用楼体培育血肉之花。凯恩的虚影在晨光中亲吻我残缺的额头,他的数据流融入我支离破碎的意识。
朝阳跃出地平线时,我正坐在钟楼废墟上组装新的手臂。流浪的机械犬衔来沾露水的百合,它的电子眼倒映着新世界：钢铁森林中,人类婴儿与机械幼体正在交换奶嘴和润滑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