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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。当视觉恢复时,我的机械臂已经变成流淌的液态金属,正在吞噬工作台上的工具。扳手融化成一滩银水,顺着桌角滴落时在半空凝结成纳米虫群。
不!我抄起乙炔焊枪对准手臂。这时通风管轰然炸裂,六个瞳孔闪着红光的机械犬扑进房间。它们背部的粒子加速器正在充能,空气里弥漫着臭氧的焦糊味。
焊枪喷出的火焰被某种力场扭曲。为首的机械犬张开下颚,露出微型激光发射器。我翻身滚进工作台下,炽白光束擦着耳尖掠过,在混凝土墙面烧出碗口大的窟窿。
认证完成。水晶突然腾空而起,我的机械臂不受控制地抓向它。在指尖触碰的瞬间,整条手臂的仿生皮肤全部剥落,露出底下蠕动的银色纳米流。记忆碎片如海啸般涌来:
手术台上方无影灯的冷光,电极刺入脊髓的剧痛,还有那个女研究员最后的惨叫:他们要把核心装进活人体内!
当我再次清醒时,机械犬已经变成满地冒烟的零件。水晶安静地嵌在我的机械臂上,金色纹路与我的血管完美融合。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——距离爆炸只过去四十二秒。
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。穿黑色战术服的士兵冲进来,他们头盔上的夜视仪闪着幽绿的光。我认出领章上的双头鹰标志,是军方的特种部队。
目标确认。为首的士兵抬起电磁步枪,立即销毁E-07实验体。
我扑向工作台后的暗门,子弹在身后织成电网。纳米虫群自发形成护盾,电磁弹在银雾中炸开蓝色电弧。沿着地下管道狂奔时,我能感觉到水晶在皮下跳动,就像第二颗心脏。
污水没过膝盖,蟑螂在生锈的管壁上窜逃。追兵的脚步声在管道中回荡,像是死神的节拍器。转过第三个弯道时,前方出现了岔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