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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割开他衣襟时,那枚龙纹玉牌正贴在他心口跳动。
刀尖挑开血衣的刹那,我手腕突然被铁钳扣住。本该昏迷的男人睁着眼,瞳孔里淬着寒潭般的幽光。他喉结滚动着挤出几个字:看到这个秘密的人......
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马蹄踏碎枯枝的脆响。
我反手将银针刺入他颈侧天鼎穴,看着他瞳孔骤然紧缩。要么信我,要么等死。竹帘外风雪呼啸,追兵的呼喝声像钢刀刮过耳膜。男人喉间发出模糊的闷哼,指节终于松了力道。
撕开浸透血的中衣,断裂的肋骨几乎戳破皮肤。我蘸着药酒的棉布擦过狰狞伤口,他肌肉猛然绷紧,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在我手背。忍住了。金疮药混着三七粉按在伤处,这箭再偏半寸,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。
男人突然嗤笑出声,震得伤口又渗出血丝:你倒比太医院那帮废物强。
药杵在铜臼里重重一磕。窗外马蹄声越来越近,惊起寒鸦扑棱棱掠过屋檐。我扯过麻绳将草药捆成束,忽然摸到他腰封内侧凸起的纹路——半枚玉珏在烛火下泛着血色,龙爪扣着云纹,断口处还沾着干涸的泥。
北疆捷报是假的。他不知何时睁了眼,眸光像淬火的剑,宰相要的不是虎符,是朕的命。
瓦片突然碎裂的声音炸响在头顶。我抄起药杵砸向烛台,黑暗降临的瞬间,男人滚烫的手掌扣住我后颈:地窖在东南角他喘息里带着血腥气,却精准报出我藏冰窖的位置。门外传来木栓断裂的闷响。
七步。我在他耳边低语,被他带着滚下矮榻。冷箭擦着发梢钉入墙面时,男人忽然闷哼一声——他竟用受伤的臂膀替我挡了飞来的碎瓷。血腥味在黑暗中弥漫,追兵的火把已经映亮窗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