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6/5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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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起,大楚皇宫内,所有人都知道,向来冷静自持的帝王,疯了。
燕澈日日夜夜守在废墟旁,拒绝进食,不理朝政。他跪在焦黑的残垣前,一遍遍翻找,执拗地低喃：阿珞,你别躲了,朕错了,你出来,朕带你回家。
侍卫太监们都不敢靠近,只能远远地看着他,心中无比凄惶。
朝堂动荡,群臣上奏请求皇帝回朝主持大局,可燕澈什么也听不进去。他眼中只有那只焦黑的凤钗,还有失去楚珞的无边恐惧。
皇后逝去的第七日,燕澈终于昏厥在废墟旁,被人抬回了寝宫。
梦境如魇。
他梦见初见时,她身披火红战袍,眉眼飞扬,策马而来；梦见大婚之夜,她红妆如画,眉目温柔地笑着唤他阿澈；也梦见她最后看他时的绝望与决然,那一眼如刀,剜在他心底最深处。
他在梦中惊醒,汗湿了整个后背。
阿珞……燕澈喃喃自语,眼底满是绝望,你为何要如此狠心
他不肯见任何人,将自己关在寝宫里,紧握那支凤钗,任由它刺破掌心。鲜血滴落,却远不及心中的痛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