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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大军出日,江汉以北,庐江以南,搜山荡谷,靡有孑遗!系颈囚俘,不可尽数!故知一旦朝廷决意殄灭,则蛮部必被诛除!如以泰山砸卵,以天下压一隅!到时所谓‘深山’,皆为积尸之谷!所恃‘险径’,皆作系颈之途!此前验已明矣!
若偶恃险阻,便矜枭獍之勇;暂避锋镝,辄夸狐兔之智;以为征伐不能持久,汉军无力穷追,以蛛丝之细,思绊奔牛之足;凭片纸之薄,能障飓风之势,则徒惹人笑耳!少君长是聪明人,必不会作如此想。
更何况你已知主战派欲以战立功,以征揽权,他们不仅不会怕久,还盼着久;不会怕其他部响应,还盼着响应!一将功成万骨枯,血染朱绂色愈鲜。荆州便是打残打破了,山川草木,皆为血河所浸,大齐尚有二十二州,然汶阳一部何存?
所以我说,少君长言虽欲呀突突叉,然心不欲也。”
王扬说完,慢条斯理地端起果汁润喉,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。
而少君长这边经过王扬之前的反复“磋磨”,气势早夺,现在这一番话听下来,更是心惊肉跳,再无相抗之志,只是强自镇定,一边给自已斟酒,一边试探说道:
“柳国公和主战派怎样如何,都是你一面之词,真假难辨。”
王扬一笑:
“你既已信我,又何必试探?其实你信的也不是我,而是理,因为事理就是如此,不容你不信。即便你不信也没关系,你若想拿全族来赌,那你尽可以一试。另外,看在这顿烤羊腿的份儿上,我再给你透个信儿,之前我说,有人言‘汶阳蛮狼子野心,唯刀兵可慑,必屠净全族以绝后患!凡妄言送绸缎者,当诛之以谢天下’,说这话的人身份尊贵,位高权重,和荆州大大相关,又极好战。若是我出使不成,由他来负责征蛮,那......”
王扬声音一停,目光落在桌上,缓了缓神色,语重心长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