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10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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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砚！小心！我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,箭矢穿透肩胛的剧痛让我眼前炸开白光。坠落前,我听见他撕心裂肺的怒吼,恍惚间还嘟囔着：傻子...谁要你救我...

再睁眼时,裴砚红着眼眶将我抱在怀里,胡茬蹭得我脸颊生疼：敢死,我就把你挫骨扬灰。我虚弱地笑,扯住他的衣襟：其实...从你偷偷送卫生带那天...我就...话没说完,他的吻已经落下来,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。

三个月后的婚典,红绸铺满整条朱雀街。我凤冠霞帔坐在喜轿里,紧张得手心冒汗。当裴砚掀起盖头,我突然凑近他耳畔：从直男变闺秀很难,但喜欢你很简单。他愣住,随即笑出声,眼底盛满星光：那本将军要把这份喜欢,从青丝守到白头。

礼炮齐鸣中,我望着他腰间熟悉的玉佩,想起那些鸡飞狗跳的日子——原来命运最妙的安排,就是让横冲直撞的我,撞上了此生最想守护的温柔。

尾声：婚后的甜蜜闹剧

晨光穿透雕花窗棂,我叼着全麦面包冲进演武场,惊得正在列队的士兵齐刷刷转头。裴砚手持长枪立在点将台上,玄色铠甲泛着冷光,却在看见我跨栏式翻上城墙时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：沈清婉！你又拿蹴鞠当兵法教！

这叫团队协作！我把篮球往地上一拍,溅起的泥点精准落在他锃亮的靴面上,当年你不就是靠我改良的战术,把柔然打得屁滚尿流士兵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,裴砚咬牙抽出佩剑,剑穗却缠上了我特意挂在城墙上的弹力绳。

厨房更是我的重灾区。当我把石臼改装成哑铃,用蒸笼蒸出全麦馒头时,厨子举着菜刀差点罢工：夫人！这面粉是要做糕点的！我擦着汗叉腰：吃那么多糖小心血糖高！话音未落,裴砚拎着两袋蜜饯出现在门口,挑眉道：本将军就爱甜的。

月事造访的那夜,我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,活像条炸毛的猫。裴砚推门而入时,我正对着铜镜龇牙咧嘴——嘴上涂着三种颜色的口脂,活像京剧脸谱。又在折腾什么他无奈地把暖手炉塞进我怀里,指腹擦过我脸颊,还想把草灰当胭脂

你还提！我捶了他一拳,当年要不是你故意嘲笑我,我能病急乱投医裴砚突然将我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我的发顶：下次再敢乱吃东西,就罚你陪我练剑到天黑。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藏不住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