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7/10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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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叫科学健身！我抹了把汗,掏出怀表晃了晃,上次边境突袭,咱们的士兵比柔然骑兵提前半个时辰抵达战场,靠的就是体能优势！话音未落,厨房方向突然传来巨响,浓烟裹着焦糊味冲天而起。裴砚的折扇啪地合上,我已经脚底抹油：我去看看新研发的烤箱！

推开厨房门,翠柳正举着灭火器（自制的黄沙箱）欲哭无泪,灶台上的烤箱——其实是改良的陶瓮——正冒着火苗。我就想烤个曲奇...我讪笑着把烧黑的面团藏到身后。裴砚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指尖捏起一块焦炭状物体：本将军觉得,这硬度用来当军粮不错。

入夜,书房里摊满我绘制的蒸汽机关图,裴砚撑着头看我用算盘计算齿轮比例,烛火映得他眼底笑意盈盈。明日随我去工部他突然开口,他们听说你设计的连发弩,非要见真人。我手一抖,算珠噼里啪啦滚落：不会又要我女扮男装吧上次差点被当成西域来的奇人！

他轻笑出声,伸手将我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：这次以将军夫人的身份。语气顿了顿,带着几分调侃,不过,要是你再把工部沙盘当跳棋下,我可拦不住那些老臣。

我抄起羽毛笔作势要打,却被他握住手腕轻轻一拉,跌入带着淡淡松香的怀抱。窗外银杏叶簌簌飘落,恍惚间又回到初遇时的荒唐场景。三年过去,将军府依旧被我搅得不得安宁,但看着裴砚眼底藏不住的宠溺,我突然觉得,这鸡飞狗跳的日子,就是最好的岁月。

五年以后

盛夏的蝉鸣穿透将军府的青瓦,演武场上却比烈日更火热。十岁的小世子扎着马尾辫,有模有样地指挥士兵们用我改良的滑轮组搬运粮草,腰间还别着迷你版的握力器。我倚在裴砚肩头,看着孩子活脱脱一个翻版的小直男,忍不住笑出声：都怪你,非要教他骑马射箭,现在连坐姿都跟你当年一样板正。

裴砚的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,手中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：明明是你把军营变成了'健身坊',如今连太后都派人来求《养生操图解》。话音未落,后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紧接着是丫鬟的尖叫。我们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：厨房！

冲进厨房时,小世子正举着打蛋器手忙脚乱,案台上的面粉堆成小山,而本该蒸馒头的蒸笼里,竟冒出了巧克力蛋糕的香气。娘亲说要创新！孩子举着沾满奶油的手,大眼睛忽闪忽闪,我在学您把草灰当调料...不对,把草木灰改良成发面剂！

裴砚盯着惨不忍睹的厨房,额角青筋直跳：沈清婉,看看你教的好儿子！我强忍着笑把小世子护在身后：这叫实践出真知！当年你不也偷偷帮我收拾烂摊子话落,瞥见他耳尖泛红,藏在袖中的手却悄悄将沾着奶油的瓷碗踢到桌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