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9/1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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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之后
金秋时节,将军府的银杏叶染成灿金,庭院里却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。我站在新落成的科技馆前,亲手按下机关,青铜齿轮咬合转动,蒸汽管道喷出白雾,水力驱动的浑天仪缓缓旋转,引得围观的百姓与官员纷纷咋舌。裴砚立在我身侧,玄色官袍上的金线蟒纹与仪器的金属光泽交相辉映,眼底尽是骄傲：夫人这手笔,怕是要让工部那群老家伙无地自容。
这叫知识共享！我晃了晃手中的《机关术详解》,纸张边缘还留着小世子临摹的涂鸦,当年要不是你默许我折腾,哪有今日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熟悉的喧闹,十五岁的小世子骑着改良版的木轮马疾驰而来,车轮碾过满地银杏叶,惊起一群白鸽。
父亲！母亲！少年翻身下马,腰间别着的机械罗盘叮当作响,我按您说的改良了导航仪,这次出海科考准能派上用场！裴砚伸手替他整理歪斜的束发带,动作里满是纵容：别又像上次,把天文望远镜当玩具,差点惊了圣驾。
入夜,书房的烛火映着满墙图纸。我伏案修改新设计的活字印刷机,裴砚则在一旁研磨,墨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气息。明日陪我去趟白鹿书院他忽然开口,你教出的那群学生,如今个个成了工部栋梁,吵着要办谢师宴。
我转头望向他,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十年岁月。记忆突然闪回初穿越时,那个总爱冷着脸嘲讽我的镇国将军,再看如今会偷偷帮我收拾烂摊子、默默支持我所有胡闹的丈夫,眼眶不禁发热：裴砚,这些年辛苦你包容我了。
他轻笑出声,伸手将我揽入怀中：该说这话的是我。吻落在发顶时,窗外的银杏叶簌簌飘落,远处传来小世子调试机械钟的声响。十年光阴,将军府依旧被我搅得鸡犬不宁,但看着满院灯火与身边人温柔的目光,我终于懂得——所谓幸福,不过是与所爱之人,将平凡日子过成永不落幕的传奇。
大结局
暮年的将军府浸润在春日的柔光里,满园海棠开得肆意,花瓣落在青石小径上,铺就一条粉白相间的锦毯。我倚在藤椅上,膝头放着那本翻得卷边的《重生录》,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,恍惚间又回到初穿越时手忙脚乱打翻妆奁的模样。
又在看这些老故事裴砚拄着雕花拐杖缓步走来,鬓角已染霜白,玄色长袍上的并蒂莲纹却依旧鲜亮如初。他在我身旁坐下,动作自然地将我微凉的手裹进掌心,仿佛三十年来从未变过。远处传来孩童的笑闹声——是小孙子正举着我改良的竹蜻蜓满院跑,身后跟着一群模仿现代健身操的家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