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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柄淬了蛊毒的短刃,是沈宁送我的新婚贺礼。她替我系刀鞘时,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喉结:将军可要当心,这毒见血封喉。
她不知道,我早在她及笄那年就饮过此毒。
那年我奉命监视陆景明,却在侯府后院撞见沈宁踮脚为他整理衣领。
她指尖沾着梅花香,眼神温柔得能化开三冬雪——那是我在三百封伪造的书信里,永远描摹不出的鲜活。
阿宁篇·焚心
妆奁最底层的暗格会发出呜咽。
每当雷雨夜,我就能听见陆景明送我的陶埙在哭。
那是我及笄那年,他烧了三天三夜窑炉才得的,当时我笑他笨,把凤凰画成了胖鹌鹑,却不知他手上烫出的水泡,至今留着淡褐色的疤。
今夜我又取出陶埙,裴昭的呼吸声在帐外起伏,我摸着心口那道疤,轻轻吹起幼时的童谣。
埙孔里突然掉出粒药丸,裹着泛黄的宣纸,上头字迹被岁月洇得模糊:忘忧散,服之可解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