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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,那酸涩感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灼热。世界在左眼中呈现出过度清晰的样貌。空气中漂浮的尘埃,远处树叶的脉络,甚至地面上一只蚂蚁细微的触角摆动,都无所遁形,笼罩在一层极淡的、流动的琥珀色光晕里。我看向身后那片狼藉的山峦方向,在常人视野的尽头,琥珀色的视觉捕捉到几缕若有若无、正在逸散的稀薄能量,如同垂死巨兽最后呼出的几口浊气。
这种过于清晰的感知,带来的是眩晕和恶心。我扶住旁边一颗粗糙的树干,试图压下胃里的翻涌。
天……天老爷……
一个苍老、带着极度恐惧的颤抖声音,从不远处传来。
我转过头。一个背着竹篓,手里还抓着一把刚挖的野菜的老妇人,正站在几米外的小路上,身体僵直,脸上的皱纹因恐惧而扭曲在一起,手里的野菜散落了一地。她看着我,那不是看见一个受伤之人的怜悯或惊奇,而是撞见某种禁忌、某种污秽之物的、源自本能的巨大恐惧。她甚至不敢多看我那空洞的右眼,视线死死钉在我泛着异光的左眼上。
我张了张嘴,喉咙干哑得发不出声音。想解释解释什么说我不是怪物可我现在这副模样,连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老妇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,猛地向后退去,丢下背篓,转身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山下村庄的方向逃窜,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。
她的恐惧像一根冰冷的针,刺穿了我疲惫的麻木。我不再是那个挣扎求生的林晚,在别人眼中,我已然是另一个它们。
就在这时,右眼的空洞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、钻心剜骨的剧痛!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!我闷哼一声,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那里,身体踉跄着后退半步。
剧痛袭来的瞬间,左眼的琥珀色视野剧烈地闪烁了一下。眼前不再是清晰的山林小径,而是闪过一帧破碎、混乱的画面——那是祭坛核心彻底爆碎前,无数能量管道扭曲、断裂,符文崩溃的最后景象!画面一闪即逝,但那种与核心能量源隐秘的、被强行切断却又留有残响的联系感,却如同烙铁般印在我的感知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