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1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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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楼电影院正在办漫展,玉蝉看到蜘蛛侠倒吊着从洗手间出来,吓得把爆米花桶扣在保洁阿姨头上：何方妖孽！吃我五雷符！说着从袖口抖出我在淘宝买的驱鬼符,结果符纸上的朱砂遇水化开,在阿姨工作服上晕染出朵牡丹花。
这是cosplay！我拽着她往安全通道跑,就跟你们当年唱堂会差不多......
早说呀！她突然甩开水袖腾空翻进漫展区,踩着痛车的引擎盖来了段《游园惊梦》。当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时,消防喷淋头突然集体启动,在漫展大厅下起人工雨。她发间玉簪红光暴涨,所有动漫立牌的眼珠开始跟着她移动。
逃到安全通道时,我们和穿JK制服的小姑娘撞个满怀。玉蝉盯着对方腿上的过膝袜若有所思：现在伶人都穿得如此......她突然扯开我的衬衫下摆,少侠也当裁段这透肉薄纱做衬裤。
这是防蚊裤！我捂着撕裂的衣角崩溃大喊,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。当晚汉服仙女强撕男友衣服的话题冲上了同城热搜。
转战商场顶楼观景台,玉蝉忽然安静下来。她隔着玻璃幕墙眺望城市霓虹,鬼火在指尖凝成一只流萤：民国二十年的中秋夜,我也曾在六国饭店顶楼看灯。那时候黄包车像蚂蚁,有架飞机擦着塔尖飞过......
自动贩卖机突然哐当掉出罐北冰洋,易拉罐上浮现血字：七楼古董店。我们顺着安全通道往上爬,玉蝉的绣花鞋在台阶上踏出涟漪状血印。转过防火门时,整层楼变成了民国当铺的模样,青砖墙上挂着聚宝斋的匾额。
穿长衫的掌柜正在擦拭翡翠扳指,柜台上的留声机突然卡带般重复：烟土...军火...烟土...玉蝉突然厉喝：就是他！她甩出水袖卷住展柜,明代青花瓷瓶应声碎裂,藏在夹层里的账本哗啦啦飞出。
小心！我扑过去时抓住她冰凉的手腕,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：
1923年的雨夜,穿军装的背影把玉簪刺进名角喉咙。染血的账本翻开,某页右下角印着翡翠扳指纹样,标注着七月十五,大世界戏院交割。玉蝉的魂魄被吸入玉佩瞬间,看到凶手左手小指戴着同款扳指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