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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河轻笑,指尖在琴弦上拨出一串泛音。古琴声与雨声相和,竟真的化作细密雨幕,将虚拟飞天笼罩其中。鹿鸣的剑舞骤然加快,水袖翻卷如骤雨击荷,护腕内侧XM2023的刺绣在潮湿的空气中若隐若现。当最后一个鹞子翻身落地,沈星河的琴声戛然而止,实验室里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。
你故意的。鹿鸣红着脸别过身,却偷偷摩挲着护腕,每次都用琴音勾我的剑势。他想起昨夜在酒店,沈星河借着讨论曲谱的名义,将头靠在他肩头画分镜图,发梢扫过颈间的触感此刻仍在发烫。
沈星河将琴箱轻轻放下,取出个檀木盒。盒中躺着枚新制的银鹿吊坠,鹿角缠绕着银丝编织的星轨,尾端缀着颗极小的蓝宝石——正是鹿鸣护腕上的颜色。下个月去乌镇戏剧节,戴这个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就当是……我们的定情信物。
窗外惊雷炸响,鹿鸣的心跳几乎与雷声重合。他忽然想起巴黎大皇宫的后台,沈星河慌乱藏起的速写本；想起敦煌鸣沙山,少年在月光下说想把你的名字绣进琴谱。此刻手中的吊坠还带着沈星河掌心的温度,像把浸了七年月光的剑,终于温柔地刺入他的心底。
那我的护腕……鹿鸣抬起手腕,也要再加道新纹。他从化妆箱取出银针,在星轨末端绣下小小的古琴图案,针脚间混着苏州的雨丝,这样,剑和琴就永远绑在同一条星轨上了。
子夜时分,雨势渐歇。两人撑着油纸伞漫步平江路,青石板上倒映着交错的影子。沈星河的琴箱贴着鹿鸣的护腕,偶尔碰撞出细碎声响。路过一家银饰店,橱窗里的满月灯将他们的轮廓投在玻璃上,恍惚间,竟像是当年少年宫落地镜里,两个青涩少年的重叠。
其实我一直想问,鹿鸣停在桥头,望着河面上的月影,你第一次见我,真觉得护腕反光是剑光
沈星河伸手揽住他的肩,琴箱上的银鹿与鹿鸣发间的星卡遥相呼应：不,他低头在对方耳边轻笑,我觉得那是有人在银河里,向我抛了根红线。
夜风掠过河面,掀起鹿鸣的水袖。新绣的古琴图案在月光下微微发亮,与沈星河颈间的银鹿吊坠,共同在水面上荡出粼粼星波。他们知道,这场始于琴房窗外的追逐,终于在江南的烟雨中,找到了最圆满的归处——剑履踏过的每寸星河,都成了琴弦上永恒的乐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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