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4/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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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抽屉里拿出本相册,里面贴满我在公司的照片：改方案时咬笔帽的样子,帮保洁阿姨搬纸箱时露出的脚踝,甚至有张是我在茶水间偷偷抹眼泪——那是母亲又来电话要钱的下午。我让人查了所有叫陈甸甸的人,他声音轻得像打印机的卡纸声,发现你每天工作12小时,却把工资的70%寄回家,自己吃着最便宜的馒头,却给流浪猫买进口猫粮。
我摸着相册里夹着的那张创业论坛门票,日期是三年前,正是我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发言的日子。原来从那时起,这个顶着外卖员身份的总裁,就悄悄走进了我的生活,用打印机卡纸时的安慰、早餐袋上的笑脸,慢慢缝补我千疮百孔的日子。
所以,我看着他工具箱里藏着的抗抑郁药——和我抽屉里的同款,你接近我,是因为同情他突然抓住我的手,掌心的茧子蹭得我发烫：不是同情,是心疼。我见过太多光鲜亮丽的人,却只有你,会把最后半块馒头掰给流浪猫,会在打印机卡纸时说‘没关系,我们慢慢来’。
他从保温箱最底层抽出份文件,是我们的结婚证,登记日期在半个月前——那天他说帮我去民政局取快递。照片上的我穿着洗褪色的白衬衫,他穿着美团工服,却笑得比任何西装革履都耀眼：陈甸甸,从今天起,你的打印机由我终身保修,你的人生,由我负责填满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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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外卖箱里的百亿秘密
成为华星传媒执行董事的第一周,我在茶水间撞见林曼曼偷拿我的进口咖啡豆。她眼圈发青,指甲缝里没了草莓果酱,倒沾着洗不掉的碎纸屑：陈总,我……我只是想帮你磨咖啡。我看着她别在胸前的二手香奈儿胸针,突然想起她每个月都要给瘫痪在床的父亲打钱——和我何其相似,只是她选择了捷径,而我遇见了周时晏。
以后每天早上,我把新到的咖啡豆推给她,你来给我磨咖啡吧,工资照发。她愣住的瞬间,我看见周时晏站在走廊尽头,冲我比了个赞的手势,工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盛天集团的收购文件。
慈善晚宴那天,我穿着周时晏偷偷定制的礼服,裙摆绣着无数小巧的三花猫图案。他非要穿着美团工服出席,说要让流浪动物救助站的logo出现在聚光灯下——其实是想让我知道,他永远是那个会蹲在路边给猫咪包扎伤口的外卖员周岩。
当记者的话筒怼向他时,我紧张得攥紧手袋,却听见他说：盛天集团计划三年内开1000家流浪动物驿站,每个驿站配备24小时智能投喂机,就像——他拍了拍保温箱,外卖箱里的温暖,要分给所有需要的小生命。台下响起掌声时,我看见母亲带着弟弟坐在贵宾席,她脖子上的金镯子闪得刺眼,正对着我比打电话的手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