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7/2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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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箱在缠斗中撞开暗格,半块双鱼玉佩赫然在内。林夕怔在原地——与她颈间戴了十五年的信物严丝合合。
未时三刻,三味书院。冷月的声音随风飘散,带着铜钱模子换第二份解药。
刑部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,林夕的银针却停在半空。
司膳太监蜷缩在草席上,十指指甲尽数脱落,喉间插着支金镶玉簪——与刘侍郎案中的凶器一模一样。裴衍气息微弱地倚着石壁：他来时就这样了。
说谎。林夕捏住他腕脉,你袖口的血渍未干,指节有擦伤......
话未说完,裴衍突然咳出黑血。他掌心死死攥着个油纸包,里面是半块带牙印的桂花糕：他临死前说......铜钱铸鬼......
更漏声催得人心焦。
林夕剥开桂花糕,糯米纸内竟拓着枚铜钱印。她蘸水轻拭,朱砂痕渐渐显形——是贡院银香囊底部的西戎密文拓印。
双鱼吞龙。她念出译文的刹那,裴衍忽然栽倒。
他滚烫的额头抵在她肩窝,昏迷中仍紧攥她右手：阿沅......别去井边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