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9/2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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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：三更天动手查账。
林夕刚要抬手,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。管家慌乱的喊叫刺破雨幕：大人！西跨院柴房走水了！
焦糊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时,林夕的银针已经捏在指尖。
柴房废墟中蜷缩着具焦尸,四肢扭曲成诡异的弓形。她拨开碳化的皮肉,忽然在尸体后脑摸到块凹凸：颅骨有钝器击打伤,呈放射状裂纹。
烧死的裴衍举着火把俯身,婚服广袖扫过她肩头。
是死后焚尸。林夕用镊子夹起片未燃尽的衣料,呼吸道没有烟灰,指甲缝干净——若是活活烧死,人会因剧痛抓挠地面。
火把突然晃了晃。
裴衍的玉冠映着火光,在她眼前投下摇曳的影：楚姑娘对苏州民俗颇有研究
林夕手一颤,银针差点扎进指腹——方才验尸时不自觉哼起的《采菱谣》,是幼时乳母教的吴侬小调。
北地流民也会江南曲调他指尖掠过她发间玉簪,忽然轻笑道,这簪头的双鱼衔珠纹,倒像姑苏林氏女眷的旧饰。
